白时闻疼得快晕过去,直到宋央和江泊烟带来的那帮大脑宕机的朋友大梦初醒,七手八脚将他们分开。
“医生!”白时闻爬起来,疯狂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我要验伤,我要告诉我外婆,你会付出代价!江泊烟,你这个疯子!”
江泊烟被朋友按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宋央试图安抚他,但他讨厌这样的接触,所以一脚将他踢开。
宋央接连被他踹了两次,颜面尽失不说,半边身体都疼得麻木,从有记忆起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种痛,但江泊烟压根不看他。
江泊烟只低头,难以置信地反复翻看自己双手,当暴力行为被强行制止,他此刻充血的大脑,终于找回一丝清醒。
他真是疯了。
只要想到路饮挨打,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被“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你怎么敢”这样的念头充斥脑袋,甚至忘记在朋友面前掩饰自己对路饮的关心。
怎么会这样,江泊烟目光呆滞。
宋央望着这样的他,欲哭未哭,眼泪悬在眼眶,我见犹怜,但江泊烟看到他这样就来气,烦得要死:“以后别在我面前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他!”
宋央死死皱着眉,曾经被他否决的猜测又死灰复燃,可是这么会,江泊烟压根一点都不喜欢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江泊烟恶意满满地看他:“狼狈为奸,鸠占鹊巢,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我以前就是个大傻逼,才会被你这个私生子甩得团团转!”
宋央一瞬呆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江泊烟话音刚落,病房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