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这个,路饮短暂地沉默。
谈墨又换了一个问题:“你许了什么愿望?”
如果把前世的时间相加,成年礼在路饮的记忆中已经过去十多年,早就成为他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但既然谈墨想知道,他撑着额角沉思:“让我想想,我在清吧喝了一杯酒。”
“没了?”
谈墨等了一会,表情有那么一点难以置信。
路饮说:“那时候我是高三生,回到家还要补作业。对,还有,当时我跟几个朋友合伙了一个项目,在生日这天收到第一笔投资,算是,迟来的生日礼物。”
“总之,我非常喜欢这份礼物。”
谈墨默默咬牙:“我不是想问你的工作。”
说完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停下来和他说抱歉。
路饮看了他一眼,指尖拨弄着相册边缘:“不要觉得遗憾,成年礼对我来说没有那么特别,我差点忘记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谈墨张了张嘴。
他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不知道为什么又表现得难以启齿,直到沉默许久,他脸色古怪,用一种很难描述的,隐秘的口吻问:“真的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时候?”
见他期待,路饮又去努力翻找十多年前的那段记忆。
他慢慢道:“似乎遇到一个疯子。”
“疯子?”谈墨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