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骸塞,冈察洛夫已经失落地像条马上就要被丢弃的小狗,明明大脑里代表痛苦的那些部分已经被永久切除了,他的心脏里却依然源源不断地涌出不一样的情感。
担忧,自责,深深的愧疚。
他实在是太不尽责了。
至少笑容没有消失。
只是转移到了西宫月昳身上。
他快快乐乐地伸手遮住阳光,若是有尾巴,那必然翘得比谁都高。西宫月昳转头问:“我是要往里面走吗?”
冈察洛夫点头。
骸塞很高。
而且废弃已久,冈察洛夫引着他走上一边的通道,一步一步地踏上布满灰尘与杂物的旋转楼梯,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西宫月昳一想到某些无聊的人为了逼格,得花十几分钟甚至更多的时间一步步走上去,就觉得好笑。
真的不会累吗?
他是快累死了诶。
“到底,呼……什么时候,才能,爬到顶啊……”
冈察洛夫有点嫌弃地往后看了一眼。原本西宫月昳走在他前面,但渐渐的,这人就开始爬不动楼梯,慢吞吞地抬腿,三两步就喘一大口气,仿佛这点运动量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着实是耽搁了他去侍奉主人的时间。
“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邀请你。”
“我也不明白……”西宫月昳爬楼梯爬得都快不知道自己的腿在那里了,“如果不是费奥多尔君从来不爱具体的人,只爱抽象的人,我都要以为他看上太宰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