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西宫月昳记得自己抓住了对方的手,但睡着后果然什么都忘了,他一个人卷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就算是神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睡眠嘛。

他躺了一会儿,享受这几天下来难得的安静时刻,暂且没有任何的事情来打扰。

若是此后每一个午睡醒来都能这样该多好。

也许是因为他投射到太宰治身上的视线过于滚烫直接,太宰治又对视线很敏感,那安静躺在床铺一角的少年很快睁开眼睛,对上西宫月昳的注视。

“早啊,太宰君。”

太宰治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床头的钟表:八点五十。

如果不是他们一口气睡了十几个小时的话,现在应该是晚上。

他有点犹疑地开口:“晚上好?”

“晚上好。”

“你看起来好多了,月月。”太宰治支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背碰一下西宫月昳的额头,温度如常,脸色也没有下午那么难看了,现在透着一股睡久了的红润,脸颊一侧还保留着轻微的压痕,“饿吗?”

“不太饿。”西宫月昳等太宰治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地检查,一直到侧脸被揉啊揉,并且没有要停下的趋势,才开口,“我已经好多了。”

他把太宰治的爪子拍开,从一边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不继续休息吗?只是退烧而已,感冒还没好。”

“躺久了更难受。”西宫月昳看了一眼时间,“我想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