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

“太宰先生,你算计我。”西宫月昳已经两个礼拜没看见太宰治了,没有宰猫给他撸脑袋,总觉得有点不习惯,“明明又很多更温和的办法来让太宰君接受,你偏要让他直接撞见。”

“是他承受能力不行。”首领宰看起来心情好极了,这几天的他完全不用工作,整日就是研读织田作之助写的那本小说,顺便把那篇最新刊登的三万字短篇也给看了好几遍。

在西宫月昳的投喂下,这人终于有了一点活着的模样,没有一开始消瘦,眼神清明了不少,甚至还很有好奇心地早起去喂养鸽子们、弄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我们来打赌吧。”他手心里捧着一点小米,“赌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回来。”

“我可看不透太宰君的想法。”西宫月昳扑在沙发上安然躺平,“我使他伤心了。”

那天太宰治的表情实在是太奇妙了,混着无人受伤的放松、被背叛的莫名惊怒、头顶生草的气愤、恰了十斤柠檬的酸,还有一份委屈到无法说话的指责。

想起那种比宇宙猫猫头还复杂的表情,西宫月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缺德了。

他是不是应该铺垫得更多一点?

可是他以前明明暗示了很多,太宰治就是不信呀……

“伤心?”首领宰嗤笑了一声,“如果真的伤心到两周都不出现,那可真是软弱。”

“是呀,软弱。”西宫月昳从沙发上爬起来,猫猫探头,阴恻恻地看着喂鸽子的首领宰,“太宰先生,既然您认为自己不软弱,不如就去面对一下砸门的芥川?我看,在太宰君回来之前,芥川就要来砸第二次门了。”

在太宰治失踪后,森鸥外并未发布追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