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表不足以给人留下印象,气质却和她身上的武器一样。

她是一个身体里的某种存在,远比外表给人印象更深的女人。

看来他那蠢蛋继母这次没被人骗,这次请来的,确实是真货,这人或许会夺走他的生命。

光只是这样想,斯诺的心中就开始发沉。

死亡的恐惧又开始袭击他,如同巨大的幕布,从天际降临,如同丝丝缕缕的蛛网,垂落黏腻已经快让他窒息,然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消失了,阳光,微风,还有苹果树。

他依旧在微笑,询问她,“你是谁?”

然后女人望着他,她的目光像是潭水,她简单地回答,“我是猎人。”

他当然知道,而且知道她是猎人这个群体里最强的货色。

女人平淡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和死亡通知没区别。

斯诺深吸一口气,微笑了一下,从树上跳下来。

他喜欢从树上落下来时的失重感,仿佛无处不在的阴霾都褪去,树荫下的绿色重新出现在眼前。

在他想象过的自己可能出现的一百多种死法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种。

他从树上落下,落进这个女人的怀里。

他带起的风,吹拂动女人的棕发,她的眼睛似乎微微睁大了一瞬,距离更近时,斯诺才看清她到底什么模样,她稳稳接住了他,仿佛抱的是一只猫。

斯诺仰起头,对她甜蜜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