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一愣，不知为何会看到对方。

她是柳轻岩，张不凡确认不会记错，此人曾与自己剑宗同门，可为何会出现在久远时空的画面中？

储戒内有异动，乱大哥送给张不凡的道果在微微颤动，似有感应，张不凡心中倍感奇怪，决定出去后研究一下道果。

“小凡！”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一道身影，看不清轮廓，却也转身，“我知道你会回来！”

“是她？”

那个在岁月铃中留下声音的女子？

几次出现在自己耳畔的女子？

“张不凡！”男子一身玄衣，领口左右金针绣有龙凤，衣袖有陌生道兽镶嵌，他转身，面孔不再模糊，那是……

他自己！

“神魂化剑，剑道真谛，超然大道，你终于回来了！”‘张不凡’点头，神色如常，似早有所料。

张不凡看清了对方面容，那是自己在真言之地，镜门所看到的那张面孔！

原来守岁并未说错，镜门前他所看到的，竟是曾经的自己！

一瞬间张不凡心情复杂，百感交集，其实他早有预料，那玄衣可能便是自己，但他无法相信，若玄衣是自己，那现在自己又算什么？

所以他一直在寻求其他可能，迫不及待的相要证明。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应该唯一，若玄衣是自己，那他是幻象吗？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一场梦境吗？

他希望一切是假的。

但现在他心如死灰，玄衣是自己，比自己强大，来自久远时空，他更完整，更适合……

“不必难过，我就是你，你还是你。”玄衣张不凡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张不凡并未动，他明眸闪烁不定，时而黯淡，时而焕发神采，他在挣扎，在深思，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们并非在同一片时空，事实上我已经死了，早在很久之前，我已经为太以星系战死。”玄衣张不凡开口，他眼中闪烁黑暗的神性光芒，他宛如黑夜的神，立在张不凡面前，何等的强大。

他高高在上，却又平易近人，拥有张不凡所有的优点，并没有任何瑕疵可言。

“你是说……我已经死了？”张不凡感觉脑海炸裂，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握住我的手。”玄衣张不凡伸了伸手，他充满期待的看向‘未来’的自己。

张不凡还在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