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摇头，他微微抱拳，“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告辞。”

叶以沫似乎并不意外，她点点头，笑道，“那可真好。”

“只是可惜，你只要再出一剑，你就会成为这世间第二个无敌的存在。”

少年转身，他迎风而立。

声音飘来。

“不必了。”

“只有放下无敌，才是真正的无敌。”

“我，已经悟了。”

少年走了。

离开了血色平原，离开了冰河。

叶以沫伫立良久。

她忽然回过神，“真正的无敌吗？”

“原来如此。”

这一刻，叶以沫全身红光大盛。

她身上的气息突然暴增，主宰之力发生极大的质变。

她的气息越发沧桑古老，仿佛时光倒流，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但神采依旧。

从主神到古神的质变。

无数载的等待下，叶以沫终于完成了质变。

“虽然这一刻晚来了这么多年，但这一切的付出足矣。”

她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无限接近于宙主。

“超越无敌的无敌吗？”

“小家伙，你真的教会了我许多。”

“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

冰河之外。

张不凡感慨万千。

他在无敌剑域中历练无数载，感受全天下最无敌的剑道，万幸的是外面时间并未过去太久。

“是时候回去报仇了。”

少年喃喃自语，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现在什么境界？

若问张不凡，他也不知。

他觉得境界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与叶以沫无数载的那持续的战斗，让他感受到了一件事。

任何东西只要练至极致，都可以超凡脱俗。

但是！

比超凡脱俗更难的极致的无敌！

叶以沫便属于极致的无敌！

不只是剑。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任何无敌。

道随心转的至高境界！

然而。

在极致的无敌上还有一个境界。

如果无敌是天下无所敌手，放眼望去皆是尘埃。

那么，心中无无敌，这世间万物将会是什么？

张不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