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的妹妹。”玉灵说道，“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痛苦，这么累。”

张不凡目光微微抖动，“可我总觉得现在的我，是在违背我的初心。”

“正常，太想把一件事做好，人就会变成你这个样子。”

玉灵说道，“其实完全没必要。人无完人，再妖孽的人也有自己的缺点，也不用想着做出让所有人都拥戴的事情，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人喜欢女人，有人向往实力，还有人向往吃穿，你的追求是实力，成为最强的剑修，所以注定不会所有人都会认同你。”

“可夜师兄若还活着，他也不会认同现在的我。”张不凡苦笑。

“是啊！走过路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一路平坦，总会绕一些弯路，这很正常。”玉灵说道，“有些时候会被身边的人误会，有些时候则是自己都看不下去，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张不凡有些疑惑。

“只要方向没有走错，早晚有一天你都会回到那条平坦的大路上。人也一样，只要你一直坚持初心，总有一天你会得到重视之人的认同。”玉灵说道。

“短暂的分歧是为了长久的认同，从来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成不变的。这天地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除非你不想改变。”

玉灵说道，“纵使夜长风此刻就在你身边，看你不顺眼，又如何？”

“又……如何？”

“难道他讨厌你就不是你的夜师兄了吗？”玉灵问道。

“不会。夜师兄依旧是我心中尊敬的人。”张不凡说道。

“是啊，夜长风依旧是那个夜长风，什么都没有改变，除非你自己本身不想在意夜长风这个人了。你才会抓住对方的错误放大。”

“有道理。”张不凡点点头。

“夜长风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玉灵说道，“你走弯路的时候，他也说不定也正走在自己人生中不顺利的那段路，谁又能知道呢？”

“世事无常，早就说过，尽量做好自己就行了，想太多没用。”

“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完美的角色不会存在，如果一个人外在是完美的，他的内在绝对是腐烂的。”

“追求完美不是明智的选择，最好的选择是你想做什么，那你就去做！你的本心，自己不忘记就好了。不需要让别人知道，让别人看到。”

玉灵句句没有提张不凡此刻心中的挣扎，但句句却都说在了张不凡的心坎上。

“是啊……我做不到所有人都喜欢，我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活下来。”张不凡望着下方的城池和地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