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良久，无天突然开口，他轻叹，“遥想你上一世，连我衣角都没见到，就被我一剑斩灭，那时的你虽是剑枭之子，却弱如蝼蚁。

道灵圣君，苍暴神龙追随于你，他们曾是不可一世之人，双剑合璧，却也只能让你晚死片刻，实在弱不禁风。

这才多久，你却能硬接我一击，实在让我惊讶。”

“上一世？那是我的上一世，为何你看起来似乎也随我转世重生一般？”张不凡凝视无天，对方身形消瘦，颧骨突出，一头长发披肩，黑袍无风自动，以惊世之威立于面前。真是不得了的强者！

“我？你问我为什么？”无天哈哈大笑，他笑了很久，直到张不凡皱眉，这才停下，无天双目如电，直视张不凡，他道，“还不是因为你，张不凡，那时整个宇宙被宇外强敌灭祭，我就说过，不要去复活苍生。

你，不听。”

张不凡皱眉，无天所说的这件事太过久远，对他而言实在陌生，真实性，无从考究。

无天不睬张不凡，他陷入回忆，继续说道，“我曾对你说，你拥有拯救世墟宇宙的力量，可以去做一切，唯独，不能拯救苍生！”

“为什么？”张不凡问道，“你没有家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么冷血？”

“张不凡，你还是如此固执，天真！乃至……单纯！”

无天脸上浮现怒意，他道，“那个时候你不可能不知道，宇宙均衡，阴阳之道，风水轮转，可逆，但要付出代价！

你身怀惊人天赋，若率领世墟宇宙残留强者，攻杀宇外强敌，必胜！

到时候我们抢他们的地盘，重新发展人族，繁衍生息，不过几亿万年时间，人族能重现辉煌！

而你，蠢！”

无天有些伤感，他望着张不凡，眼里怒意凝视，转为杀意。

他似在为张不凡悲哀，似在为世墟宇宙悲哀，但张不凡无法理解，无天这样一个逆天而行的罪人，有什么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

“人不是工具，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有些人死了，就是不存在了，就算转世重生，那也是另外一个人，我想，曾经的我所希望的是真正的‘大家’，都好好活着，是那些熟悉的大家，最初的皮囊，最初的神魂，还有最完整的记忆！而不是复制，衍生，用各种手段创造出的陌生‘大家’。”

张不凡目光如龙，他昂起胸膛，与无天对视，气势丝毫不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