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伺候，出去吧。”

可进来的人，却并没有出去，反而倾身而至，距离她很近。

帝娇的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她睁开眸子的瞬间，入眼就看见了季凛。

“陛下......怎么来了？”

他们两个许久未见，季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半晌，他冰冷的俊颜，眸底深深，初雪消融。

“我若不来，你的药不就用不上了。”

这一句话，让帝娇困意还有酒劲儿都消了大半。

“我这不是关心陛下的身体，闲暇时间，听见有人说起陛下......生病了。”

帝娇话到嘴边，‘不举’两个字还是改了。

“陛下不会是因为那个药见效了？所以想要让我再给你开几幅？这点小事，其实你也不必亲自来......”

帝娇想着，男人啊，还真是对这种事情在意，为了这点药，都能亲自从京城跑来江南，也不知道朝堂那边，他是怎么处理的。

季凛被她气笑了，随后又有点无奈，她想要坐起来，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他目光温柔，眸底尽是思念。

“帝娇，你的聪明劲儿，看来总是没放在正经地方上。我到底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明明是为了......”

季凛后面的话，又不说了。

帝娇跟他对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没病？你是因为我离开皇宫......”

季凛轻轻抱住她，小心翼翼，想要用力，却又不舍得用力。

“我说过，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帝娇，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甚至有几次，我都差点想要离开皇宫，一走了之，想要见你，找你。

但是我不能，我原来想要这个位置，只是想要将过往的不公报复回来，后来担起了责任，想要做一代明君。

因为那是我一直以来，活下去的信念，皇位对我很重要，甚至夺帝是生死局，我也愿意用命搏，以前走过的路满是荆棘，我从未觉得苦。”

“可你走了之后，我忽然觉得很苦，心里苦，活得也辛苦。后来我想，我都这般难受，当初我将你囚在宫里，你的心又是何等苦。

你跟这天下女子不同，你亦有你的坚持，就如同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