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靠在了天台的墙壁上，清冷的眸子，透过额间的碎发，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我又欠你一次。”

帝妩没理他，随后拿出了一罐啤酒，打开之后，喝了一口，凌天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喝的是酒，还是在学校里。

她似乎......

跟他以为的，也有些不一样，上午的时候，他听见更多的，学校里都是在说帝妩是学霸，年级第一，她长得慵懒恬静，从容与世无争，但似乎也不是那么乖......

乖学生，谁在上课的时候喝酒？

帝妩瞥他一眼，“喂，你瞧着也不像是不会打架的，昨天晚上，你应该也没少揍人吧，今天怎么装的这么怂？”

凌天沉默片刻却开口说到，“奖学金要入学一周才会批下来，在这期间，我不能违反校规，否则会失去奖学金的资格。”

打架，就会违反校规。

帝妩轻笑出声，“你很缺钱？要做什么？”

“着急给我妈火化下葬，火葬场等着要钱。”

凌天嗓音低哑，面色却如常，仿佛说出来的话，跟他并不关系一般。

帝妩从兜里拿出一张开，递给他，“这样啊，那我可以先借你，等你奖学金到了再还我。拿着钱，然后过去揍他们一顿，让我看看，你有多能打，这就算是利息了。”

魔女自然有着魔女的恶趣味，她总是像是贪玩看戏一般，也无所谓别人的人生。

凌天垂眸看着那银行卡，半晌才开口，“你不怕我？”

帝妩耸肩，“我为什么怕你？”

凌天，“帝妩，你没听见他们说的吗？我爸是杀人犯，我是杀人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