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哪家客栈？”

“陈雨江说，他负责……”

“他们有没有说，等的人是几个？”

“没有。”

“我想想。”

片刻，高扬才告诉高畅：“既然说了等两天，那么两天内他们可能不会离开。而且住在城里不好动手，且不能确定他们来自哪里……姑奶奶在就好了，或许他们知道这个名字。若是秦家人，自然不会让他们离去。”

“或许他们明天就可以赶到……”

“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

……

第二天，高扬在西门外等了半天，临近傍晚终于等到他要等的人，一见面就问高明羽。

“父亲，你听说过秦火望这个名字吗？”

“秦火望。”高明羽重复一声说：“即便听说，也忘了。你问这个名字是因为见到这个人？”

“因为有人在等这个人。”

“等他的人是？”

“或许是一家人。”

“回客栈再说。”

眼看要进城，他们避而不谈。

……

先到得月楼，吴家和陈家人住进去。

其他人住海棠客栈。进入客栈，高明羽就叫上周文浩、周文楠，一起去高翰玲住的房间。

不等坐下，高明羽就问：“你们谁听说过秦火望这个名字？”

“我知道。”周文楠接了一句说：“我清楚记得，他父亲和三叔发生过口角，当时我和明天在场。我记得，那天三叔带我们去成衣铺玩。三叔说，要给我和明天添置新衣。”

“因为一件衣，你记得那么清楚？”高扬问了一句。

“你知道十二岁的女人爱慕什么？是漂亮的衣服。”

这时高翰玲才说：“文楠记得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原因，每当提起秦家，她总是说起这件事。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就刻在记忆里。”

“姑奶奶。”高扬喊了一声说：“秦火望已经死在魔音谷里，而等他的人还留在费城。”

“你想怎么做？”

“留下他们。”

“好，你记住，高家的男人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几个人？”高明羽问了一句。

“一大四小。”

“最好等他们出城。”

“我要看着他们死去。”

高翰玲心里的刻骨仇恨！这一刻终于表露出来。

于是高扬说：“那就在城门外，我听高畅说，明天等不到要等的人，他们可能就要离开。明天我叫人去客栈门口，他们走出客栈便来通知……他们回蓬越王朝肯定走西门。”

“明羽，你不要看热闹了，文浩和你一起去流沙镇。二十年不见，你母亲早就盼望这一天！”

“二十年了……物是人非。”

高明羽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