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旭坐在了我和邓婉婉的跟前,讲了起来。
那是五年前的今天,日子也是9月7号。那时候夏季结束得比较早,秋季早早就到来了,尤其到了晚上,气温骤然下降,一下子就能让人感到凉意。其实,福建省接近热带,按说不该冷得这么快。
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大多数人啊都受不了夜晚海风的寒冷,全都赶着离开,沙滩上人也渐渐稀疏了,而我们三个人,也就是照片上的三个人却不是很惧怕海风的寒冷,还是坐在沙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们俩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都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女的叫李佳洁,学的是商务英语;男的叫贾广义,学的是酒店管理。
我是土生土长的福建厦门人,而我的这两个同学他们俩都是山东枣庄人,来之前两人彼此不认识,还是到了厦大后,组织了老乡聚会他们俩才认识了,还成了一对让人羡慕的鸳鸯情侣。那时候啊,他们俩才结婚了五天,就回到厦门找我了。
这不嘛,9月7号一早,他们俩一下飞机我就去接飞机场他们了。我啊带着他们,又逛了逛厦门这座美丽的滨海城市,特别是他们回枣庄的这几年,厦门变化很大,我带他们玩的时候,都说不认识这座曾经很熟悉的城市了。
要说变化最大的吗?就是这块连绵五里的海岸线了,这块沙滩也是五年前新对外开放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带她们来这里玩了,依然吃我们最爱吃的烤生蚝。
只不过啊,我们本地人吃海鲜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就着酒吃海鲜,特别是新上来的海蛎子,配上啤酒那味道,真好。不知不觉间啊,我和贾广义都喝醉了,就又到了海边坐下,吹吹海风,好让酒醒得快一些。
聊着聊着啊,李佳洁就指着我的鼻子抱怨,说完不够朋友,连她和贾广义的婚礼都不来,要知道三个人在大学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说好了,不管谁结婚都必须来的。
我没话说,只能硬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其实也算不上是开脱,我说的是实话。毕了业以后,我就接过来了父亲的生意,在福建沿海一带承包了国际豪华游轮的生鲜食品和淡水供应等多种买卖。说实话,那时候啊,我是真的好忙,总是得上国外去,跟外国佬对接业务,签合同,还得承诺各种事项。你不知道,外国人的心思比咱们中国人多,那合同啊可是相当的详细,就连海难和搁浅什么情况都写得详详细细的,不知道是信任危机还是契约精神。
谁知道啊李佳洁根本不信我这套说辞,非要我请他们两口子吃十天饭才行,我们三个人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不答应呢,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还说他们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费用我全包。
话说成这样了,李佳洁和贾广义他们两口子才算放了我。
那会的海风比现在可大多了,因为亚热带气旋刚过去没多久,海洋还不是那么的平静,闹脾气闹得凶着呢。他们两口子的脾气像极了这海洋,上来得快,下去得更快。
我和他们俩看着海洋,心里深有感悟,又觉得人走茶凉心里有点落寞,毕竟啊大学毕业都已经三年了。同学们各奔东西,各走自己的前程,很少有联系和往来了,我也只有他们两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还联系着。
我忽然就跟李佳洁和贾广义感叹了一句,“回想咱们大学的那四年光景,要好的同学还真不少啊,可惜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现在,跟我还在联系的好同学,也只有你们两口子了。唉……真不知道,班长他们怎么样了?过得还好不好?”
“是啊,不知道其他同学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呢?我最想知道,我的大学闺蜜陈佳佳正在做什么?”提起往事,李佳洁也有一丝落寞和伤感。
“我还怀念我们宿舍的老二和老三呢,这两人一个是河南驻马店十三香的传人,八成是回家继承祖上的手艺了;另外一个东北的,不知道做什么了,东北的经济不是很好,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贾广义也跟着叹息了起来。
感叹以后,我又看了一眼穿比基尼的李佳洁,她的身材还是那么棒,看得我俩眼珠子都舍不得挪开。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我说了句不太该说的话,“一开始是我先主动追求李佳洁的,而我的好哥们贾广义,是给我帮忙的。结果啊,我追了一学期都没追到李佳洁,反倒是让贾广义这个小子给捡了漏,追了一周就追到了。当时的我啊,那叫一个气,气得我差点想拿刀子捅死贾广义。”
李佳洁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恼,反倒是揶揄起来了我,“谁让你不再努力追我了,活该。”
贾广义也笑着说:“哥这不是捡漏,是凭真本事,就你那笨样,哪个女生你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