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了害怕,因为这个单人病房十分狭窄,逼仄,这个封闭的空间让我感到窒息,我甚至怀疑刚才的李虎虎和耿彪彪是不是真的李虎虎,耿彪彪。我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也许我还没醒,我还在敌魔织罗的细网内,被敌魔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很恐惧,我现在都不知道真正的我在哪里,我甚至忘记了我是谁?我是张若虚吗?那我还醒着呢吗?
此刻我好像分裂出来了两个人格,一个自信,一个迷惘,两个人格轮番占据着我的大脑。一会儿自信的人格说,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你占据着主动,一切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一会儿迷惘的人格说,别相信自己,你的直觉不准,你已经陷入了恐惧,很难在走出来。
突然,李虎虎和耿彪彪打开了门,走了进来,他们俩一个拎着一大兜烤肉串,一个提溜着一件冷饮。
他们俩把食物和饮料摊放在了床头柜桌前,示意我快点吃,因为我昏迷超过了30个小时,滴水未进,也没有进食。
原来,李虎虎和耿彪彪刚才是出去给我买东西吃了啊,是我想多了,我已经回到现实中来了,也有可能是我接了太多生意,与太多的死者灵魂通感过了,有时候分不清自己与别人,现实与梦境!
看来,以后我还是尽量少再去跟鬼打交道的好。
“烤腰子,你多吃点,阳生啊,你两个月昏迷了两次,估计是太虚了。来五串羊腰子,都是你的,吃吧。”
真别说,饿了以后,人的胃口就是好,烤得半生不熟的羊腰子让我吃得津津有味。
正在吃的时候耿彪彪说话了,“阳生,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我一边撸串一边说,“不知道,那个叫邹飞的家伙,他被拉上岸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里迸射出来的那道红光打中了我,我就晕了。在梦里,我经历了一遍他从带儿子去游乐场玩,再到儿子摔死,再到他找害死他儿子的人要说法,求律师,找法律援助机构,一直到他最后把受害人家的四胞胎儿子绑架出来活埋,都经历了一遍。”
说到了这,我眼色一变,“我梦中还见到了一个有邪恶意念的邹飞,我感觉邪恶的意念的邹飞不是邹飞,我感觉他是……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