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朋友不是才死了吗?怎么又死了?”我不由心中一惊。
李虎虎说:“这还用问那,死的是新男朋友!”
新男朋友,林雨这女人,还真是个不甘寂寞的主,自己的前任死了还没两天,就又勾搭上了一个。
感叹的同时,我又问道:“新死的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下午,林雨还来找我,那时候他前任还没出头七,没想到两天不到,他的现任也死了,虽然我知道林雨和那个叫王帆的被鬼缠身,离死不远,但是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死了两个男朋友,上一次见林雨,她身上的死气还很重,到头来死的不是她反而是她的男朋友,能出现这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她和死者苟合了,把怨灵的仇恨送给了死者。
太突然了,说真的,我虽然已经断定了林雨的悲惨后果,只是我心里始终有另外一个声音,就是道家祖师爷的祖训。
“为道者,心存仁慈,凡遇到他人劫难,能帮尽帮,凡见常害人恶灵,能收尽收,此乃道者使命也。”
“四点多一点!”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雨下午来过了,她跟疯了一样,见你没在,就把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说都怪你不接子母棺材的生意,才害得她被鬼诅咒,现在谈一个对象死一个对象,都没人敢要她了,还说你再不给他做子母棺材,就要跟你搞对象。”说完,李虎虎笑得捂住了嘴巴,我也没想到林雨这个被吓破胆的女人还能给我们说出来这么个冷笑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闭上眼睛,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搞得我心神不宁。
本以为,我们干掉尸巫,暂时击退了克巴,会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没想到我从张家界回来后,事情更多了。
我才回来几天,就接连不断地死了好几个人,而且或多或少都会跟我们天师馆沾一点边,要说我的内心没有波澜,那是假的,总觉得事情太多,心里的负担太重,说真的,我真有种逃避的想法,远离这些麻烦的事,安心地做个平凡人。
任玲玲见我心烦发燥,就走过来对我安慰道:“四少爷,你别想不开,这事跟你没有关系,犯不着生气着急。”
我睁开眼睛看了下任玲玲,然后站起身,看了一眼叉着腰的李虎虎,然后接了一杯纯净水,喝了一大口,又看了眼热的冒汗的耿彪彪。
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说,我是不是错了?”
他们很懵,搞不懂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因为我一向是最有注意的人,把是是非非分得很明白,从来不糊涂,刚才这一句自我疑问,把他们给整不明白了。
“阳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没错,错的是林雨,这事完全就怪他们,你想想她哥林峯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了霸占任家的财产,干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而这个做妹妹的林雨也不是什么好鸟,借着他哥的死非要讹咱们三十万,后来惹上邪祟,都是活该。”李虎虎毫不犹豫地说,还有些义愤填膺。
“就是的,师兄,林雨这样的人就不是好人,你没看上次他们那架势,跟要吃了咱们一样,钱一给到她,你看她和那个叫王帆的,嘴巴都笑歪了。”
任玲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我说,看开一点,人在做天在看,这怪不了我。
他们三个人的安慰,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坐到躺椅上向后一靠,不再去想,努力尝试清空大脑,放飞思想。
他们又安慰了我好几句,可我就像是对他们按下了静音键,任他们说什么我也没有回应,故意不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