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莹道:“要我说,最好大家都冷静一点儿,别一上来就出重手,用绝招,打狠了对谁都不好。人家剑仙就算调了些人手过来,又没说一定拿你们怎样,你们慌什么?”
孙务实笑道:“未雨绸缪,他们若是不打进来,自然最好不过。”
张正在四周转了两圈,正想说咱们走吧,忽见一面岩壁上坑坑点点,似乎是被暗器打过的痕迹,细看之下,有七个小坑排成北斗七星的图形,那是本门七星镖惯用的手法,不禁又惊又喜,颤声道:“孙伯伯,我父亲是不是来过这里?”
孙务实笑道:“贤侄好眼力,你父亲不仅来过,还在这里跟人交过手呢。”
郭采莹凑近岩壁观看,虽只见一片深浅不一的小坑,并无其它特异之处,但听二人对话,也想到是张正的父亲用暗器打出来的,说道:“跟什么人动手?是你们闲暇时切磋武功,还是有外人打进来了?”
孙务实道:“当然是外人了,若是我们兄弟间切磋,哪会如此当真?”
张正道:“是不是有剑仙打进来了?有多少人?全被你们杀死了吗?”他想能攻至此处的一定是得道的剑仙,而若留下活口,一定会泄露消息,剑魔们仍能在此安居,想必是已经把入侵者全部杀掉灭口了。
孙务实摇头道:“不是剑仙,只有一个人,他在舍身崖前的一颗大石头上绑了一根绳子,就这么缒将下来了。”
郭采莹奇道:“不是剑仙,还是一个人,他送死来了吗?后来怎样了?”
孙务实笑道:“不是剑仙,却也不是等闲之辈。那人乃当今华山派掌门沈倾城的独生爱子,华山派宁女侠的师兄,生得英俊潇洒,仪表非凡,为了救宁女侠,那是什么苦也吃得,什么罪也受得,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万死也不会辞的。”
张正心头一震,暗想:“这不就像我和妡妹一样吗?我母亲是什么心意?若他们真心相爱,情比石坚,那我父亲算怎么回事?这……”他心中惶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郭采莹问道:“华山沈掌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孙务实道:“叫做沈从仁。”
郭采莹道:“稀松平常,肯定打不过张伯伯。”
孙务实笑道:“人家的名字平常,功夫可不差,要不这么高的悬崖,就算不怕死,那也下不来呀!”
郭采莹道:“后来怎样,到底是谁赢了?”
孙务实道:“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来,我给你们慢慢讲。”
三人席地而坐,孙务实道:“我们把宁女侠请过来之后,便有许多华山派的人物在山前山后徘徊不去,到了第七日上,舍身崖前聚集了许多人,还扔下来一条长长的绳索。我们哪能想到只有沈从仁一个人下来,只道是行迹已露,敌人大举来攻,当即全体转移到这个上下两层的山洞,准备迎敌。要说姓沈的小子,还真有个狠劲儿,三找两找,真让他找了进来。我们见他孤身一人,也没急着动手,大家相见之后,就问他干什么来了。”
郭采莹道:“他怎么回答?”
孙务实道:“他说是来寻师妹,已经查到在我们这里,要我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