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他前后脚进洞,只见洞中空空荡荡,最深处停放着一口薄皮棺材,也无祭奠的果品香烛等物,显得十分的凄凉冷清。
他自幼年开始,曾无数次梦见自己与父母相见的情景,今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已经变成了一具骸骨,仍使他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双腿微微打颤,竟迈不出步去。
郑德方扶着张正的手臂,来至棺前,说道:“张兄弟,我带着你没见面的儿子来看你了,张家!有后了!”
一句话没说完,张正已拜伏于地,放声大哭。这一哭,二十年的悲伤、哀怨、孤苦、无依之情倾泻而出,直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慌的郑德方忙道:“贤侄啊,不可、不可,金顶上若有闲人,可要惹下大祸了!”
各处山洞相距不远,药公和蔺胡天等人自然都听到了这声啼哭,蔺胡天脸色大变,沉声道:“孙兄弟,你快去,无论如何,让他不要哭了!”
郭采莹道:“正好带我也去,停下,你干什么?等等我啊……”
孙务实不理她的呼喊,从座中站起,向洞口快走了两步,不等出洞,脚下喷出一道黑烟,身子飞出洞外,向左一个转折,消失出众人的视线。
郭采莹跺脚道:“喂!为什么不等我!”
蔺胡天微笑道:“郭姑娘稍安勿躁,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一个你最最喜欢的去处,也就是了。”
郭采莹道:“什么去处?我不稀罕。”
蔺胡天笑道:“是我张兄弟和弟妹成婚的居处,郭姑娘和贤侄到了,住在那里,最合适不过。”
郭采莹顿时满脸通红,心里有些慌张,又有些甜蜜,低声道:“我们被你们擒住了,住在哪里还不是一样。”
江万里道:“今日药公前辈大驾光临,又逢张贤侄和郭姑娘的新婚之喜,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何志刚笑道:“当初张兄弟大婚,还需咱们兄弟帮忙张罗,现今张贤侄自己能干,直接带着新娘子来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白月光道:“何兄弟,不要胡言乱语,没的让药公前辈笑话。”
旁边赵洪欣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笑,何兄弟说的句句在理,儿子就是比老子强!”
白月光知他火爆脾气,动不动就翻脸,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张正和郭采莹成婚之事,药公不知他们要搞什么阴谋,冷冷道:“我的两名弟子要成婚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年纪还小,现在还不是时候,过几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