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轩道:“袁寨主刚刚大婚,倒要恭喜了。”
袁宝庆笑道:“多谢杨掌门,可是华山派那两个小子从中作梗,我这婚没结成,我们几个还在我岳父家里还大闹了一场,因此有许多误会。”
杨敬轩心里大为不悦,暗想:“我这个徒弟在大漠时好好的,怎么一到中原性情变了,事事让我烦心。”向张正道:“你跟华山派的两位动手了?”
张正道:“没有,当时是……”
袁宝庆忙道:“没有当真动手,比划了几下也是闹着玩儿,要不怎么说是误会呢。”他怕张正当众说出他抢亲的丑事,在天下英雄面前下不来台,因此抢着说话。
张正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有一名鬼手门弟子匆匆忙忙的进来,向杨敬轩禀道:“泰山派的刘前辈快不行了。”
刘子通是泰山派的成名高手,泰山派当今掌门人的师弟,也是随着吕家人来到了鬼手门总坛。一听说他危在旦夕,泰山派来参加祭祖大典的两人和吕广当即起身,前去探望。杨敬轩和海东峰对望了一眼,同时站起,向刘子通养伤的院子走去。
这俩人一动身,其他门派的首脑人物也都跟随前往,张正想到刘子通在遗臭坡上望岳剑法的风采,沧州道上泰山十八盘的悲壮,心里颇为崇敬,也随在众人之后,来到了刘子通的床前。只见他眼窝深陷,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呼气多、进气少,果然是性命只在顷刻之间。
来参加祭祖大典的泰山派两人都是刘子通的师弟,见他如此光景,全都落下泪来。吕广也在一旁哭道:“刘大哥,是我害了你呀,若不是我请你帮我捉拿黑衣人,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死啊,刘大哥,你的血是为我们吕家才流光的呀……”
众人听他哭得凄惨,无不心中酸楚,和刘子通相熟的,已忍不住哭了出来。
杨敬轩问跟来的云鹤天:“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云鹤天摇头道:“止不住伤口流血,再好的药也是无用。”
这时有人想到了张正既是鬼手门弟子,也是药王门弟子,神农谷的人没办法,说不定药王门的弟子另有高招,便道:“这里还有一位药王门的高足,便请张少侠一展回春之术,就算不能完全医好,多延缓些时日也是好的呀。”他说到后来,自己也对张正没什么信心,言语中大有死马当活马医之意。
袁宝庆也跟了过来,听有人提议让张正救治,大声道:“不错,张兄弟身兼鬼手、药王两家之长,还做过一任传道仙尊,咱们这里千余人谁有这个资历?请张兄弟救治一定能药到病除。”
此言一出,云鹤天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杨敬轩和海东峰一个是张正的师父、鬼手门掌门,一个是名扬天下的嵩山派掌门,听袁宝庆话中之意,自己竟还不及张正,心里极不舒服,但二人都是大有城府之人,脸上淡淡的,不露喜怒之色。
刘子通的两位师弟和吕广经袁宝庆一提醒,全都来到张正面前,刘子通的两位师弟是前辈高人,只以好言相请,吕广深感愧对刘子通,便要跪下来给张正磕头,说道:“张少侠,我先前猪油蒙了心,错把你当成了坏人,你要打要罚,只管动手,千万要救一救刘大哥,他一辈子行侠仗义,他是个好人啊。”
张正连忙扶住他身子,神色间有些尴尬,他这个药王门弟子徒有虚名,半点医术都不会,可怎么治病救人?
旁边的乔之华知道药公没传他医术,只教过几套剑法,说道:“吕前辈,您别为难他了,他新入药门未久,还没学成治病救人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