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太子向院中瞥了一眼,面上微露不悦之色,似乎对己方武功不及,以多为胜有些不满,摇头叹道:“从前劝你们多用点功,总是不肯,现在打不过人家,大大的丢脸了吧。”又向张正道:“嗯,恩公,你方才说什么?”
张正又重复了一遍,金翅太子稍作犹豫,说道:“父王屡次相求,恩师这才答应教我们兄妹武功,前后大概有近两年的时间。至于两位国师嘛,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师父命两位师兄过来帮我们的。”
张正大感意外,问道:“雷前辈安排的?却是为何?”
金翅太子道:“剑仙在我境横征暴敛,恣意妄为,师父看不过眼又劝阻无效,便命两位师兄传我们一些自卫的方法,两位师兄一教之下,我们的人学得又快又好,也正因为学得太好了,被人看出了是嵩山派正宗嫡传,不是照猫画虎,依样葫芦。他们一查,就查到了我两位师兄的身上,我两位师兄无法,只好与剑仙们彻底决裂,一心一意的做我们大鹏国的国师了。”
米会昌乃华山派四老之一,这一全力相搏,剑上寒芒吞吐,最长时能及丈余,金耀祖等四人既不敢过分紧逼,又不愿把包围的圈子放得太大,让其从容进退,口中呼喝连连,招数却在进攻和防守间游移不定,虽是四个围攻一个,仍是占不到半点上风。
五太保金耀山、六太保金耀海见此情景,展翅飞到半空,凌空下击,双剑直刺米会昌头顶。
米会昌知道鸟人惯会向下扑击,与四人交手时,时刻留意着上方的天空,见敌人果然从天而降,喝声:“不仅以多为胜,还要暗箭伤人,好不知羞!”飞身而起,长剑左右轻点两下,荡开对方刺来的长剑,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左足一起,踢中了金耀海的羽背。
他这一脚挡开对方的剑招之后在空中发出,力道已十分有限,金耀海并未受伤,借力向旁飘出数尺,两根灰褐色的羽毛袅袅而下。
米会昌落地之后,金耀祖等四人又围拢过来,将他困在垓心,金耀山和金耀海仍是从空中向其发起进攻。
米会昌以一敌六,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全都是对方的剑尖,饶是他内力深厚,剑法精奇,也渐渐的抵挡不住,犹如一只落入罗网的猛兽,左冲右突,难以脱身。
他见张正和鸟人首领相对而坐,似乎相谈甚欢,心中大为光火,本想将一众鸟人打倒之后再跟张正算账,但此时战况凶险,时时有性命之忧,也顾不得前辈的身份,叫道:“传道仙尊,还不过来帮忙,在里面做什么?说话聊天,能把鸟人都说死吗?”
张正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这位华山派的前辈。”说道:“抢掠人口总是不该,你只想自己的发展,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有妻子儿女,家国情怀?抢掠中有没有杀伤人命?有没有骨肉分离?米前辈找上门来,你们还跟人家动手,这与强盗行径还有什么分别?若真想学,就先学点好,明善恶,辨是非之后再说其他。让你的人退下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羽境发展的事可以慢慢商量,只要两厢情愿,我们的百姓过去多少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