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霄得刘、薛二人相助,精神一震,长剑攻得更加紧迫。他是三人中剑法最高的一个,招中套招,环环相扣,看似一团仙气,实则杀机四伏,凶险无比。
刘贺的细剑剑招灵巧,出招迅捷,十余招内便有一记奇招、险招发出,另人防不胜防。
薛三霸虽然剑法一般,但他的剑异常沉重,张正还能勉强承受,杨婉妡每接一剑臂上便一阵酸麻。
这三人分从三个方向向张正和杨婉妡展开猛攻。张、杨二人双剑织出的剑网被逐渐压缩至八尺方圆,再向内退,已无法遮住己方三人的身体,只得咬紧牙关,尽力苦撑。
乔之华听四周兵刃撞击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心知战况不利,急忙睁眼,只见四面八方剑光缭绕,如同笼罩着一层晶光闪亮的雾气,远处观战的郭天翼、郭采莹和李家兄弟的容貌已经模糊不清,同时叮当脆响声已分不出先后,化为了一片尖锐刺耳的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乔之华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一惊之后,随即稳定了心神,想着眼下唯有仗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或能扰乱敌人,转败为胜,当即一指薛三霸,大声道:“姓薛的,你拿个大铁棍子乱捅什么?”
薛三霸一愣,怒道:“什么大铁棍子,这是俺的镔铁重剑。”
乔之华笑道:“是吗?怎么抡来捅去,全没一点剑术章法,你这武功是跟抡大锤的学的吗?”
薛三霸大怒,可一时攻不破双剑织出的剑网,恼怒也无可奈何。
乔之华又道:“你看看刘先生和岳先生,人家也是使剑的,一个使的潇洒,一个使的灵巧,哪像你这样只凭着蛮力乱挥乱打,我要是你呀,早就有自知之明,回家找师父再练十年八年,然后再到江湖上出丑露乖。”
薛三霸气得暴跳如雷,招数中连续几次露出破绽,被张、杨二人趁势把剑网又恢复到丈许方圆。
刘贺塞给薛三霸两颗棉花塞,说道:“戴上这个,别理他胡说八道,打咱们的。”
薛三霸依言把棉花塞塞进耳中,乔之华再说什么话便充耳不闻了。
乔之华见薛三霸塞住了耳朵,转而向刘贺道:“你的剑法倒还说得过去,就是这把剑太弱了,还没人家女孩家的长剑宽阔实用,咱们随便玩玩也还罢了,要是真遇到敌人,人家三下两下就把你的面条细剑断成了十七八截,取了你的性命。”
刘贺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斗败身死有什么丢人的?偏偏有这么一种人,自己一点本事没有,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刮躁,一会说这个的剑法不行,一会儿说那个的细剑不好,他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无耻之尤。”
乔之华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叫道:“你敢说我无耻,我饶不了你!”
刘贺冷笑道:“我让你饶了吗?谁饶谁,谁不饶谁,还不一定呢。”他一边和乔之华斗口,手上丝毫不缓,和岳凌霄、薛三霸二人合力猛攻,又把剑网压回了八尺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