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老爷笑了笑,开口道:“他们老实得很,师兄安心。”
闲聊了几句之后,张简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开口道:“对了子恒,咱们那位越王殿下,怎么没有跟你来?去年他不是奉旨犒军么,那会儿军队不在济南府,他扑了个空,说是今年还要再来的…”
沈老爷摸了摸鼻子,开口道:“临来之前,我托人给他带话了,他说天太冷,要暖和一些之后再来。”
“师兄也知道。”
沈毅笑着说道:“他大概不好对军队的事情,表现的太过热衷,有这么个推辞不奇怪,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会来济南了。”
张简点头,然后咳嗽了一声。问道:“那子恒,朝廷派来的山东官员何在?”
沈老爷眨了眨眼睛:“还没来么?”
张藩台愁眉苦脸:“这都二月了,才来了两个人到我这里报到。”
沈毅笑着说道:“文官嘛,娇贵,不奇怪。”
“他们如果是坐车或者坐轿来,哪怕正月十六就动身,这会儿大概也是到不了的,师兄耐心一些,等一等他们。”
“我是可以等,但是春耕等不了了。”
张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臬司衙门至今空无一人,朝廷派没有派按察使到济南来啊?”
沈老爷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师兄是希望有按察使,还是希望没有按察使?”
张藩台咳嗽了一声。
“我自然是听从朝廷的安排。”
如今,张简是山东布政使。
三司使衙门,也只有他这个布政使衙门存在。
都指挥使衙门的事情,由淮安军兼了,也就是说,按察使不到的话,张简就是一个人兼了山东省级衙门的所有政事,大权在握,可以称得上是青春版山东巡抚。
师兄弟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说话,进了城之后,才坐上了马车,赶往城里的巡抚衙门,马车里,沈毅看向张简,低声道:“师兄,根据情报,齐人的清净司,会盯上咱们这里的一切高层,师兄显然也在其列,最近几年,务必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要给齐人钻了空子。”
“我向来小心,子恒不用担心我。”
“反倒是…”
他看向沈毅,忽然笑了笑。
“在我印象里,子恒可不是这种愿意吃亏的性子,这一次在宿州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沈老爷坐在马车里,微微眯了眯眼睛。
“师兄且看着就是,用不了多久…”
“我吃的亏,就会在齐人身上,数倍十数倍的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