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涿苦笑道:“爹,齐人忽然派了大股兵力攻击洪泽湖大营,同时派人羊攻西边,猝不及防之下,咱们就没有来得及援兵洪泽湖大营。”
赵禄深深皱眉:“洪泽湖大营,足有四个千户营!”
“这么多兵力,即便是万人以上的齐人打过来,也尽可以挡得住几天!”
“更不要说是据河而守了!”
赵大将军有些生气,愤怒的拍了拍桌子:“如何能被齐人,在一天之间,就几乎攻破了大营?”
赵涿缩了缩脖子。
他欲言又止,还是咽了口口水,没有把话说出来。
见赵涿低着头不说话,赵禄皱眉道:“干什么作女子模样?”
“我在问你话。”
他再一次拍了桌子,低喝道:“说话!”
赵涿深呼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帐中的将官,然后微微低着头,小声说道:“大将军,这洪泽湖大营,最近几年,都是周礼将军在管着,上下一体,战斗力不弱,前些日子,周将军…”
说到这里,赵涿就低着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周礼,被赵禄给撤了职。
新来的洪泽湖大营指挥使,姓褚,虽然不是赵家的亲戚,但是是淮河水师某个元老的后人。
算是半个“关系户”。
赵涿本来不想当中拂自己老爹的面子,直到逼不得已,才把这个理由给说了出来。
赵大将军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浊气,闷声道:“只换了一个指挥使,竟…”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闷哼了一声之后,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下面的儿子,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你昨天见到沉七了?他怎么说?”
赵涿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沉毅说,他都司的将士受伤颇多,有些伤的很重,不能动弹,需要在洪泽湖大营静养十日,让我十日之后,再去接收洪泽湖大营。”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将军,不要说十日之后,恐怕今天晚上,都司占据洪泽湖大营的事情,就要传到朝廷里去了。”
赵禄眯着眼睛,面无表情:“他会传,你就不会传?”
赵涿愣了愣。
“爹,这怎么传?”
赵大将军面无表情,开口道:“北齐胡虏,偷袭我淮河水师洪泽湖大营,我淮河水师将士,奋勇厮杀,与敌人奋战一整天,终于将胡虏击退,替朝廷守卫住了大陈边境。”
“怎料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