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对立。”
沉毅低声道:“他要真的生病了,那就是绝密的消息,不可能流传出来,更不可能流传到民间坊间。”
“连师兄你都能风闻的消息,多半是他们故意传出来的。”
沉老爷慢悠悠的说道:“说不定,是想试探大陈的态度,以及咱们陛下的耐心。”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沉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我这两次回建康,都没有听到过杨家还有赵家的消息,这两家人怎么突然偃旗息鼓,安分起来了?”
“杨公子跟赵公子,怎么都没有动静了?”
沉毅笑着说道:“那杨家,先前不是挺得意的吗?”
张简低头喝了口酒,语气有一些无奈:“人走茶凉,官场上,茶凉的还要更快一些。”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道:“为兄不就是例子?从前为兄在建康,也是有一些地位的,走到哪里别人都称呼我一声张公子,现在除了子恒你愿意理我,还有谁理我这个小小的太常寺卿?”
他无奈道:“连恩师那里,我都不怎么愿意去了,免得被人家说我攀附恩师。”
沉毅微微摇头:“师兄这个想法就不对了。”
“赵师伯不是那种市侩的性子,赵家的两个兄长,性格也都不错,赵师伯那里,师兄有空还是要去多走动走动,不要澹了关系。”
“恩师家的那个女婿宋应。”
张简看向沉毅,开口道:“已经从工部员外郎调吏部员外郎了。”
从六部之中的第六部,调到第一部的吏部,虽然是平调没有升官,但是这暗地里的权柄,升了恐怕不止一级!
沉毅哑然一笑:“自家女婿,赵师伯使力气,也不奇怪。”
“我也这么觉得。”
张简跟沉毅碰了杯酒,洒脱一笑:“逢年过节,自然是要去恩师那里走动的,只是平日里去的多了,怕那位宋兄心里不舒服。”
“师兄多心。”
沉毅陪了杯酒,摇头道:“赵师伯,不会被那位宋师兄影响到的。”
“说的也是。”
张简想了想,然后微笑道:“那看来,是要多去跑跑了,说不定将来,也能平分一份家产。”
他性格诙谐,往往两三句话里就夹着一句玩笑话,沉毅已经习惯了,闻言笑着说道:“那我也要去走动走动,弟子是子,侄子也是子,相比宋师兄,我们跟师伯还要更亲一些。”
张简哈哈一笑。
“说的是,将来我们兄弟,怎么也要分去恩师两份家产!”
两兄弟说了会玩笑,才慢慢说回了正题,张简咳嗽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还有子恒问的赵家…”
“赵家这两年,低调许多了。”
张简悠悠的说道:“洪德七年吃了一整年的败仗,那年赵家的女儿又在建康打了你,赵家就不怎么冒头了,尤其是…”
张易安嘿嘿一笑:“尤其是子恒你在东南弄出了抗倭军之后,赵家就更老实了,听说去年还打了几个胜仗,至于你说的赵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