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官职,都几乎比肩六部尚书了!
尤其是在大陈失去了半壁江山的情况下,剩下的省本就不多,各省的巡抚,无一例外,均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大老!
而他这个新晋的举人,刚才居然跟一位巡抚谈笑风生!
太尴尬了……
周义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沉毅拱手还礼,微微摇头叹息道:“明年能不能回临安任事,还是两说,这中丞二字,沉学士还是莫提了。”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沉章也是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道:“七郎,你…你与这…这位大人慢慢聊,为父去看看孙儿…”
沉毅微笑点头:“父亲去就是,儿子来接待周中丞。”
沉章点了点头,拉着沉恒的袖子,父子俩一起离开了客厅。
见父子二人走远,沉毅微微低头道:“家父舍弟不知道中丞身份,得罪之处,还请中丞见谅。”
“不得罪,不得罪。”
周义山摆了摆手,开口道:“令尊令弟,待老夫都十分客气。”
“尤其是令弟。”
周义山看了看沉毅,缓缓说道:“才学出众啊。”
“沉家已经出了沉学士这等大才,眼见又要再出一个,江都沉氏…”
周抚台抚掌感慨:“要发迹了。”
沉毅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伸手给周义山添了点茶水,问道:“中丞上午见过陛下了?”
“见过了…”
说起面圣的事情,周抚台神情有一些颓丧,他叹了口气:“陛下对老夫,意见很大啊…”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沉毅,忍不住问道:“沉学士,犬子得罪之处,老夫已经赔罪过了,当时沉学士也说过不再追究…”
沉毅皱眉道:“中丞,我并没有追究…”
“那内卫怎么会去追查老夫…”
周义山颓然道:“今日面圣,陛下把内卫查到的浙江巡抚衙门账册,放在了老夫面前…”
周抚台苦笑道:“沉学士,你也算是在地方上待过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在地方上做官,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老夫这个浙江首宪要是官清如水,很多事情根本就做不下去了…”
沉毅微微摇头道:“中丞,在下虽然在东南待过,没有做过地方官,这些事情,你跟我说也是无用,既然陛下没有让三法司来找中丞,那么中丞还是尽快上书自辩罢…”
周义山毕竟是封疆大吏,这会儿他虽然心里有一些慌乱,但是相对来说,还是颇为冷静的,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他看向沉毅,开口道:“沉学士,浙江的市舶司,一定会越办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