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邹清清大惊小怪的模样。
再是戏份不多,场景简单,一天就拍完,确实太夸张了。
更何况是刘瑞导演的戏。
在刘导手底下还能这么快结束拍摄,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是不是背着我开小灶了?偷偷学习进步不带我是吧!”
邹清清缠上她,“我不管,你也要给我开小灶,让我演技蹭蹭往上涨!”
宴今昔:“懂,回去跟你对戏。”
“这还差不多!”
回了出租屋,宴今昔跟邹清清对了她明天的戏份,洗了个澡,坐沙发上看着聊天记录。
估算着时间,给谢尘缘发了条消息:[到了吗?]
刚从地毯下拿到钥匙的谢尘缘:“……”
这是个神算子,还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
他把钥匙插进门锁,走进去观察了一下。
很简单的两室一厅格局,所有的门都是打开的状态,空旷得让他安心。
谢:[刚到。谢谢你给的具体路线。]
今非昔比:[不客气,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发消息给我。]
善意来得很莫名其妙,可他现在很需要这样的善意。
又回了句谢谢,谢尘缘还是很谨慎的检查了一番。
里里外外,尤其是洗手间的镜子,但凡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放过。
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这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不确定租金是多少,怎么收的,只希望他手里的余钱足够交房租,以及够日常开销。
隔壁城乱糟糟的屋子里,那一家三口等谢尘缘买菜等到了天黑都没见人回来,这才觉得不对劲。
“谢尘缘肯定是又跑了。”
大姨刻薄的脸上川字纹明显,她斜着眼睛看自己那邋遢猥琐的老公,“整天就知道看女主播,你是不是忘了打赏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怕什么,反正不管他去哪儿,那边都能找到。”
玩游戏的表弟可不管别的,他只知道自己饿了,想吃鸡腿。
他把手机重重一摔:“你们还吵,是不是想饿死我?”
大姨烦躁得不行:“老是跑来跑去的,腿怎么没给他跑断!”
她摔摔打打去了厨房,姨夫也没当回事,捡起儿子的手机打开游戏塞他手里:“别耍脾气了,再玩一局吃饭。
你不是想要电脑吗?过段时间爸给你买个笔记本电脑。”
每次谢尘缘突然不见,他们家都会变得有钱,表弟都习惯了。
至于钱从哪里来,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能耽误他吃饭打游戏了?
大姨带着气把煮好的面放桌上,嘴上咕哝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进房间去收拾行李。
谢尘缘这小崽子,除了第一次被他们缠上没有经验,后来每次他换个地方,退房后都会让房东打电话叫警察,或者多叫几个亲戚过来。
租房合同不是跟他们签的,他们没办法证明跟谢尘缘的关系,又把房子搞得乱糟糟的,不仅被撵走的时候灰溜溜的,还要赔一笔钱。
平白无故给别人钱,这谁受得了?
于是吃了面,一家三口很有默契的提着大包小包离开。
搞破坏是不敢的,有过一次吃过一次亏,哪里还敢来第二次?
随便找了个落脚地,窝窝囊囊的姨夫拨通轻易不敢打的电话。
点了拨打,脸上就挂了谄媚讨好的表情,哪怕对方根本看不到,也丝毫不敢怠慢。
“喂您好您好。”姨夫声音极大,被大姨用手拍了一下才把习惯改过来,跟做贼一样,“啊是是是,他又趁我们不注意跑了。
好好好,您放心,绝对不做多余的事,等着您这边的消息。
哎好咧!您可真是个好人呐!”
电话挂掉,一家人谁也没开口,就盯着点开的短信页面。
“来了来了!”
大姨眉开眼笑,“这回是十万,又够咱们花好几个月了。”
短信页面,突如其来的上万打款加起来超了百万。
姨夫总觉得这钱零碎得很,想到打赏的女主播那里,他刷的礼物就得了一句感谢,连声哥都没捞到。
一直不敢探究的心,蠢蠢欲动起来。
“婆娘,你说给咱打钱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怎么知道!”大姨刚还笑着的脸垮下来,“我警告你,人家有本事查到谢尘缘在哪里,就有本事知道我们在哪里。
你要是动什么歪肠子,你自己出事就算了,把我们娘俩连累了,我跟你拼命!”
姨夫很不满意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被挑衅,但他也知道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