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来得猝不及防,收拾家当更是手忙脚乱。
等有些仆从反应过来想要提前把自己的家当运送出去,府中大大小小的门都有侍卫把守着,
不仅没收了偷运的东西,还将人给扣住了。
谢锦青看着被押过来的仆从,脸和心都很平静。
早就料到了。
那叫今昔的农女此举,虽说打了他的脸,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至少他不用另寻借口留下多余的人。
谢锦青还是放心太早了,这世上没有私欲的是圣人,等他看到仆从们的行李把主家的大箱子都给淹没时,就知道,还是有人抱有侥幸心理。
被人围观着也不是个事儿。
尤其是别府的下人探头探脑的看着这边,谢锦青就更不想磨蹭下去。
给云柳一个眼神,他自个儿一挥衣袖,率先上了备好的马车。
宴今昔‘啧’了一声,眼里全是对谢锦青的嘲讽。
毫无担当,将事情尽数推给一个女子。
看来他所谓的爱,依旧比不过所谓的颜面。
谢锦青都不心疼自己心爱的表妹,宴今昔就更不会了。
搜查的事交给邵丘等人,她则是在旁看着,顺便等牙人上门。
厚厚一叠卖身契一张张转交给云柳身侧的嬷嬷,换了一张张银票过来。
等经过筛选的仆从被放出去,终于有人熬不住此时稍显凝重的气氛,跪在地上开始哀求起来。
声音交织在一起,反倒是叫人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宴今昔倒是一一入耳,但未曾入心。
有再多难处、苦衷、不得已,本职工作没做好,那就是错,留不得。
宴今昔嘶了一声,摸摸下巴,总觉得眼下这一幕有点眼熟,好像经历过一样。
可惜她向来过目不忘的脑子像是被啥啃过,空白得很,有这么个感觉,却没有任何记忆证明确有其事。
宴今昔留到牙人上门,将谢锦青他们弃了的人交给牙人,再从牙人那里点了三十几人出来负责府内日常维护,交代了邵丘,让其看着安排,便自行离开了。
长公主府终于平静下来。
除了观月园还有些许人要处理一下。
书房前的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