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今昔在旁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觑一眼谢尘缘的脸,嘴角不自觉勾着笑意。
“宫中布防不会一成不变,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谢尘缘抬头,和她笑盈盈的眸子碰了个正着。
视线不由得飘移至别处,轻咳一声:“本王说的,你可都记好了?”
宴今昔小鸡啄米般点头,因疤痕显得凶恶的脸瞧着都乖巧几分:“记好了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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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宫墙下,宴今昔给自己附了一层灵力罩,足尖一点,无声翻越。
在没有修士的世界里,宴今昔哪怕只是炼气期,也足以蒙蔽他人双眼。
潜入宫中对她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唯一的难度是,太子的伤病。
须弥空间里或许有丹药,先不说凡人能不能直接服用,就她被压制的能力而言,取出什么还真不一定。
但愿太子还有救。
按照谢尘缘给她规划的最佳路线,宴今昔如同影子一般快速飞跃。
宫中戒备森严,东宫为太子居所,明暗守备几乎到了飞鸟都无法踏足的地步。
宴今昔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朝着太子的寝宫而去。
临近子时,太子寝宫却灯火辉煌,宫人来回穿行,面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宴今昔跟随在宫人身后进去,瞧见四名御医一个接一个的上前给幔帐内的人把脉。
层层叠叠的幔帐下,一只青白枯瘦的手无力的搭在脉枕上,指尖偶尔动弹一下。
“唉……太子殿下的身躯,已经耐不住太强的药性了。”
其他三名御医不敢开腔。
大家都是御医,医术相当,哪能不知道这话已经是往好听了说。
偌大的寝宫明明有这许多人,此时却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没有。
并没有人因为太子已是强弩之末而做些什么。
肃穆着一张脸,将太子往常服用的汤药端来喂下,便鱼贯退出。
门一合。
寝宫中一个伺候的宫人都不曾留。
宴今昔摸着下巴:“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