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个极为精准的词,来形容他此刻模样——我见犹怜。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胸膛剧烈起伏,轻轻喘息着。
“你醒了。”
谢尘缘此时声音有些沙哑,搭配着他的轻喘,像极了鏖战至天明仍乐在其中,甚至还要继续……
宴今昔突然不敢直视他。
暗暗唾弃自己思想龌龊。
“你这么个咳法,死人都能叫你给惊醒了。”宴今昔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身体才有了些许舒适,就衣衫不整的吹风,你是见不得自己好?”
谢尘缘也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
垂着头似在认错:“本想稍稍坐上片刻,没成想忘了时间。”
“去穿衣,我先去给你熬药。”
谢尘缘乖乖的去柜中取衣。
他的衣袍多是月白、天青色,除了细节、样式有所不同,打眼一看像是批发来的。
谢尘缘并不是独独喜爱这类颜色,只是越是素淡的颜色,能够让他心情平和。
瞧着成套放置的衣袍,谢尘缘忽的觉得,他兴许可以再添置一些其他颜色的衣袍。
以往还觉得颜色若过于暗淡,看得人心情也会变得沉闷。
看向在配药的宴今昔,她今天身上穿的,就是一袭红裙外搭黑纱罩衣,不沉闷,反倒显得肆意洒脱。
“你昨晚可去见了曾经的同僚?”
宴今昔已经配好药,蹲在了炉子前。
闻言答道:“去了。我若不去,这两人要是在背地里搞什么幺蛾子,或者扭头写一封污蔑我的告密信给三皇子,岂不是件麻烦事?”
“何时去的?”
宴今昔还以为他要问谈了什么呢。
她浅笑着道:“自然是拔完针,给你盖好被子之后去的。”
久等不到谢尘缘继续问,宴今昔便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
等她想起还有人跟她约好晚上碰头的事时,已经是亥时末,临近子时。
整个府邸除了值班的仆人和暗卫,其他人都陷入了梦乡。
宴今昔戴上面具,潜入长公主府最为偏僻无人居住的院落。
同在一个府邸,私下约着见面,要是在府外,肯定会留下讯息,没留下,只能说明就在府中,且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