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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缘抵不住困意,已经睡下。
宴今昔确信周围守着的暗卫至少现在对他依旧以保护为主,便乔装一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府。
等谢尘缘睡得差不多醒来时,屋中已经亮起了灯光。
谢尘缘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身边多了一个贴身侍女,用不着他摸黑点灯了。
除了灯光,屋中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不像是他常喝的药。
撩开床帐,谢尘缘四下一看,没人。
倒是耳房传来些许声响。
“真是胆大,居然用起主家的浴房了。”
谢尘缘自语着,耳朵似乎有点发烫。
忽的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谢尘缘起身的姿势一僵,听声音,并没有在外间停留,而是直接往里间来的。
谢尘缘当即放下床帐。
刚沐浴完,定是穿着寝衣的,怎好让他一个男子见到?
宴今昔是暗卫出身,拿捏不来分寸感,可他不能不懂分寸。
来人越走越近,隔着床帐,能看到她在灯光下影影绰绰的身影。
“公子可是已经醒了?”
光看身形听声音,任谁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一张美人脸。
谢尘缘是知道她是何模样的,仿佛透过层层床帐,和那双能惑人的双眸对视了一般。
谢尘缘觉得自己不对劲极了。
他抓不住心头莫名的情绪,腾升起了丝丝烦躁:“醒了,你有何事?”
语气不大好。
宴今昔觉得,可能是有起床气吧。
“该用晚膳了。”
宴今昔没有贸贸然上前把床帐掀开,将人拉出来。
都第二次当人了,什么叫边界感还是明白的。
“公子要在房中用膳,还是去偏厅?”
一板一眼的,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