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钟大夫在的时候,大家没觉得,钟大夫走了,这卫生院屁用不顶,就能给拿点感冒发烧的药”
“老罗家的罗恒还是博士研究生,我们镇的独一份,学了这么多年,一个脱臼都治不了,白学了这么多年”
“哎,李姐,一会小大夫给你看了,你要是觉得看得好。
有本事,就给大家说说,你也知道的,镇子上大半年没有能治病的医生了,除了实在没办法的去了县里,好些都是忍着的。”
“这你放心,我知道,都是街坊,我会的。”
镇子上就这样,有个什么事没一会大家就都知道了。
当年罗恒考上医科大学还读了研究生,可是让镇子上热闹了好久的。
现在教育家里孩子时,还常说,要用心,像你罗恒哥、叔一样考个博士回来。
一个脱臼都治不了还要送去县里,让一个刚来镇子没几天,还比罗恒更年轻的小伙子,三两下就治好了,大家就觉得有八卦可以侃了,毕竟这博士也不是自家的嘛。
没人去想,你让一个西医心外科大夫去治外科的手臂脱臼,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再说了,卫生所也没有CT什么之类的设备,所以罗恒只能当个摆设,毕竟他都看不到数据,怎么治?瞎治呀,可不敢。
当然罗恒在这里的大半年也不是全然没有用的,毕竟可是做主治医师的,就算不是自己专业范围的,也比普通人多知道不少医学常识,还是帮乡亲们解决过不少麻烦的。
罗恒早上在去卫生院的路上也听到了些八卦,不过他没当回事,自己确实治不好。
再说做为心外科主治医师,自己的强项是动刀,还是在心脏上动刀,你让王忱拿刀试试,不一样抓瞎。
不过罗恒也开始思考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待在镇上,之前在市人民医院得罪了科室主任,然后被各种穿小鞋,做为全镇的希望,能受你这气,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本来吧,只是回家来散个心,结果不是遇见了苏织嘛,就在镇子待下了,自己的导师都打了几次电话了,让去跟着他,自己都有推脱。
现在遇上这事儿,想想自己在这里还有意义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卫生院一直说配置器械,但是大半年了都没有动静,估计也是看镇子的旅游业没有大的起色。
不过罗恒没有下定决心,一个是放不下苏织,另一个王忱毕竟是个外乡人。
万一只是一时兴起,开个几天,然后发现这里赚不到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乡亲们遇上病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