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太不好玩了，太没意思了，所以他生气了。

不断的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不知道砍了多少刀，直到自己头脑发昏，脚步踉跄，充盈身体的强大力量仿佛潮水一般退去，药神娘娘化作清光回到卡牌，手中的刀崩碎成清辉消散。

金乐单手扶墙才没有倒下。

退潮的力量带走了疯狂的情绪，理智重新占据智商的高地。

看着眼前一地残肢碎肉，金乐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停留在身体上的兴奋。

这是比平常更快的心跳，更快的血液流速，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的本能反应。

终于站稳了身体，感觉有人在看他，猛然回头，姐姐正站在房间门口。

如一盆冷水浇透身躯，兴奋快速退潮。

“姐。我，我杀人了！”

金乐此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姐姐神情平静，反而安慰他：“别怕，有姐姐在呢。”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了，看见了阳台上的一地碎尸。

“去找个东西包起来，别让你二姐看见。”

“好。”

金乐快速跑回自己房间，拉着一张床单跑了出来。

床单铺在地上，两姐弟将一块块残肢放到床单上，最后卷起来。

“先抬到楼上去。”

姐弟一前一后，抬着卷着残肢的床单上了楼，放在一个空房间中。

接着大姐打了一盆水，拿着墩布开始擦洗地面上的血迹，从阳台擦到了楼梯，从楼梯擦到了二楼。

金乐呆呆的坐在客厅，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姐姐忙碌，等一切做完后，天已经亮了。

二姐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大姐，一早上就打扫卫生啊。”

“还早，你再去睡一觉。”

大姐把二姐哄回去，跟金乐坐在一起。

“我都看见了。别怕，没人知道。”

怕？

金乐不由纳闷，第一次杀人，他从头到尾就没怕过，反而是兴奋，如果一定要怕，他怕自己是个变态。

他杀人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的精神状态仿佛很不对劲，跟平时的自己很不一样，但有能想起当时的所有感受，明白当时的他确实是他本人。

大姐陪金乐做了一小会，二姐彻底起床了，梳洗，然后要去上班。

金乐一路跟着两个姐姐来到街口，靠近大道的茶楼。

一路送到门口，因为金乐疑神疑鬼，那个同乡会马仔的话，让他很不放心。他到现在都不能确认，这个人先杀梁柱又来杀他是一个人的行为，还是团伙作案。如果有团伙，同乡会的人是不是就隐藏在附近，那个刘能是不是正看着他。

将姐姐送进茶楼，本来打算离开，徐娘半老的老板娘看见了金乐。

“呦，这不是咱街上的大学生吗，进来坐坐啊。”

金乐想了下，没有拒绝，危险还没排除，哪怕他不太相信同乡会会猖獗到大白天在茶楼里杀人，但看着姐姐他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