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马嬷嬷清了清嗓子,“得懂啊。”
以前是年少,闺中姑娘简简单单的,眼瞅着要嫁人了,不能稀里糊涂的,要不然,三夫人做什么来这一趟?
没看三夫人自己都臊得跟红灯笼似的了嘛。
挽月一锤定音:“那不就行了?”
马嬷嬷下意识要说“怎么就行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好像是的。
得懂的事儿,郡主好像是懂了的。
哎,她真是被自己绕进去了,竟然还没有挽月这么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想得明白。
马嬷嬷拍了拍脑袋。
算了,不纠结了,再一知半解的,新婚除了新娘那还有新郎官。
想想陈米胡同那吓死人的状况,协助顺天府处理过“血亲”弟弟一塌糊涂事情的新郎官,应该靠得住。
马嬷嬷放心了,便催着挽月进内室去。
“照顾好郡主,”她道,“去看看郡主头发擦干没有?天冷,别等下头痛。”
挽月应下。
内室里,林云嫣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见只挽月一人进来,便又往外侧看了一眼。
没看着马嬷嬷,却听见了门开了又关上。
“嬷嬷出去了?”她问。
挽月点头。
林云嫣不由笑了下。
她就在里头坐着,外间动静多多少少听见一些。
“让叔母和嬷嬷都操心了。”她道。
挽月想了想:“都是盼着您成亲后能过得好。”
林云嫣爱听这话,道:“那肯定能过好。”
她也好,徐简也好,都是奔着这一次要过出一个好结果来的目标去的。
就是徐简那人,谨慎自是谨慎,激进起来又真的激进。
诚意伯府的院墙多高啊。
前两天林云嫣特特往后头花园去。
大冷的天,梅花还未开,整个园子都是冬日寂寥,连那水池上都蒙了冰,她就站在那儿,抬着头看院墙,看了好一会儿。
那么高,光抬头看着都脖子酸,徐简偏还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