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因为不好对症,才拿这样的方子暂养一养。”
“殿下金贵的身子骨,岂能这么稀里糊涂用药!”
“那你说怎么办?我愁得连字都不会写了,落下去笔就提不起来,我也头痛。”
马嬷嬷的眸子倏地一紧。
是了!
“定王殿下”马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了林云嫣。
林云嫣一直在安安静静看书。
回忆这种事儿,她帮不上忙,与其催促,不如叫马嬷嬷一个人安安心心地想。
此刻见马嬷嬷似是想到了什么,林云嫣便放下书来。
“定王殿下生前有一阵子,用过与这类似的方子。”马嬷嬷道。
林云嫣抿了抿唇:“妈妈确定?哪一阵子?”
“薨逝前一月半月的样子,”马嬷嬷不敢完全确定,“宫里兴许还留着记录,太医院、御药房,总会有一处存着。”
林云嫣颔首。
没有耽搁,她换了身衣裳,进宫面见皇太后。
车驾停在西宫门外,小轿一顶徐徐到了慈宁宫,从轿子里下来,林云嫣看着宫门上的匾额,很久都没有挪步。
娘娘作为先帝的正宫,母仪天下,很受先帝信任。
可她这一生,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先帝的大殿下李沧。
李沧成亲之后,与皇子妃生育了一女一儿。
可惜的是,幼子夭折了,皇子妃为此伤心过度,不久后病故了。
按理,李沧是该续娶一位正妃,可他自己没有中意的,朝中也始终没有定下合适的人选,就这么拖了小一年,到了太兴二十七年的秋天。
太兴帝病倒了。
李沧监朝、侍疾,哪里还有新立皇子妃的心思?
连他自己都累出病了。
很快,又出了定国寺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