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浑身最痛的并非心口,而是脑中。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血脉中的灼痛便向着脑中涌去,痛她可以忍耐,只是痛的时间久了,眼前时不时就会模糊一会儿。
且模糊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她都担心,会不会待他醒来,她已经看不见了。
所以总想,趁着还能看见时多看看他。
到时候看不见了,还能靠着记忆回想。
天边亮起晨光时,泗垣准备好,前来施针。
南宫姣踉跄起身,萧晟扶住。
南宫姣看了他一眼,靠在床柱边上。
众人目光笼罩之下,泗垣面色淡然,八风不动。
南宫姣低声道了一句,“让他们都出去吧,你也出去候着。”
萧晟担忧望着她,“姣姣……”
他怕她出事。
南宫姣轻笑,“朝中我顾不上,还得靠你呢。”
“这么久,你也不怕我干脆将你架空了。”萧晟玩笑。
只是他实在不是多么会开玩笑的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南宫姣睨他一眼。
她知道,他这是说她将朝中事务撂下太久。
“你若当真能彻底代我,我尚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