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将他下颌轻巧向上一抬,露出修长美好、满是粟栗与热汗的脖颈,慢慢蹭着下巴底下靠近耳根。
缓缓地,哑声吐出黏腻缱绻的一句,“空熠,你是羞得哭了吗。”
这一句震荡着钻入他耳中,似干柴烈火中砰地倒上了整整一桶油,窜天的火舌在血脉里炸开,淹没神智。
一瞬,哪怕南宫姣将他压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都能感觉到他浑身应激地重重一抖。
南宫姣侧头,眸色如渊如墨,暗涌起伏,深不见底。
气息喷洒在他唇侧,步步紧逼,“空熠,你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仰起的颈脖像刚从水里出来般,浸湿了衣襟,血脉在一股一股地跳动,越来越快,南宫姣看着他喉结滚动数下,而后不堪地从喉间溢出一声。
声还未落,泪控制不住,更加汹涌。
南宫姣听见,诧异,转而明白过来,哭笑不得。
他怎么这么可爱呢。
唇触着他喑哑轻笑,“我说的是,瘟疫之事,你知道了要拦我还是帮我?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过也怪她,中间没忍住,插了一句调侃。
南宫姣前所未有地耐心,耐心陪他耗着,耐心等他回答。
也耐心地,满足自己,做每每他如此时她最想做的事,虽然在她想做的事里,此时这般,才仅仅只是开始。
空熠听见,脑中一片空白,足足空了好几息,眼眸都无意识愣愣睁开。
脚尖指尖冲入滚烫的热浪,不禁狠狠蜷缩。
身体在细细密密地,不受控制地抖动,涌上来的一切一切,四肢百骸都包裹不住了,连眼眸里裹着瞳孔的润白都浮现起胭脂浅红。
羞耻到极致,轰得一声,五内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