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组织,组织里特有的剔骨针,太,太医取不出来的。”
皇后不耐,“那怎么办?”
邓延翌伏在地上,“过,过一会儿,就不会这么痛了。”
说着,又从唇角溢出血来,鲜红刺目,滴在地上。
皇后看着,眸中隐晦闪过厌恶。
若不是暖阁离陛下最远,她才不会将他带到这儿来,让血脏了她的地界。
邓延翌竭力调息将痛楚压制到能忍受的程度,手脚并用爬到皇后身前。
身子还没力气直起来,只好竭力仰头。
“刚刚,上峰潜进来,他让我带两句话给殿下您。”
皇后抬着下颌,向下瞧着他,“什么话?”
邓延翌死死咬着唇,眸中挣扎。
之前皇后说让他留下来在宫中当侍卫,可以保他一命,但是现在看来,组织里的人根本不会对宫中有什么忌惮,如入无人之境随意来去,那若是哪日想取他的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指节摁着地板,向内成爪,用力到指甲几乎要裂开出血。
他死死看着皇后,反问:“殿下,您当日说宫中安全我才答应告诉您组织辛密,可现在我被伤成这样,周围人甚至知都不知道,您……”
“邓延翌,”皇后打断他,“吾有说过,宫中就是安全的吗?”
邓延翌怒得眸中泛起红,她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枉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内容都据实相告。
“你那个灰衣组织里的高手绕得过宫中侍卫,自然能随意出入,你不安全,吾同样也不安全。但,你今日还有命在这里说这些,不正证明吾是对的吗?”
邓延翌低下头,不甘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