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武掀开帘子越进了内闱,打眼一瞧,便急忙上前,“小公主,您又疼了?”
南宫姣咬牙忍着这一阵儿过去,疑惑,“又?”
大夫在榻前把脉,刘延武解释,“您昏迷时便疼过这么两三回,大夫说是脑后淤血所致,多吃几服药,淤血化开便好了。”
南宫姣语气异常平静,“那我的眼睛呢?”
轻浅的话语如惊雷一般,刹时让刘延武心跳漏了一拍,忙忙看向大夫。
大夫年龄稍大,看着是个颇为儒雅的中年人。
他是近日新从其他分阁挑选出来,专事服侍阁主的神医。
大夫神色始终淡然沉稳,闻言波澜不惊答:“主上不必紧张,视物不清同样是脑内淤血压迫经脉导致,您身子强健,武功高强,服药至多三五日,就能恢复如初。”
南宫姣颔首。
大夫又多说了几句,嘱托给刘延武和服侍的侍女,便告退出去了。
刘延武回身,将她扶着躺下来,轻声劝道:“小公主,如今阁中一切向好,您好好安心养伤便是。若有急事需您示下,他们自然会来找您。养伤养伤,自然得心宽,少耗些思虑。”
南宫姣身子在被衾底下微微挪了挪,正正躺好,“刘叔,我都省得的。”
灯一盏一盏熄了,刘延武就在外间守夜。
南宫姣凝神听着暗夜之中的呼吸声,便知除了明面上的人,自己所在阁楼还藏了不少暗卫死侍,一刻不离。
她大张着越来越空洞的眼眸,久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鬓边流到枕上。
身上几乎无处不疼,暗夜里一人独处时越来越明显,更因感知清晰而渐渐加剧。
蓦然间,紧紧闭上眼,身体被胸膛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震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