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瑜转头,看着传令人跑出去的步伐都轻快了些,也浮现轻松的笑意。
南宫姣亦是长长出了口气。
不再连舵手的每一个动作都要紧盯,只在需要时提醒一下。
接下来,船只全军覆没,岸上的又竖起了弓弩,偶有两支被风送到了船身这儿,也轻轻一碰就掉了下去,早没了劲道。
运河运河,本是为商船来往所造,前朝花费人力物力之巨后世皆津津乐道。
如今,却成了他们澜瑛阁逃出生天的最佳路径,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颇为顺利地驶过入江口,将这一座黑压压、一眼望不尽的国都城池遥遥甩在身后。
很快,岸边兵卫再怎么追,都连船只的尾巴也看不着了。
镇国大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怒发冲冠。
“诏令前军,本将就不信,她能一直在江上!”
一驶入江中,风依旧大,浪却没那么汹涌了,变得更宽更大,船上体感的波动都变小了不少。
大家脸上皆露出笑意,活泼年轻的欢欣鼓舞,在甲板上蹦蹦跳跳。
南宫姣没心思理睬,出来穿过人群,进入后方船舱,路过的人看她神色凝重,也都敛容行礼。
行至尽头,守在门口的侍者为她打开门。
刘延武躺在正中的木床上,泗垣起身行礼,低声道:“公主,其他无碍,只是有些发热,熬过今夜便好了。”
顿了下道:“让草民给您也把个脉看看吧。”
南宫姣摇摇头。
司空瑜顿时急了,开口欲劝却听南宫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