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帝王的注视,邓延翌从容不迫,接着道:“雷雨是江湖中常见的暗器,大一点儿的门派都有自己专门的库存,使用者众多。”
“用雷雨,难的不是上手,而是精通。真正精通它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皇帝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最后冷道:“吾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邓延翌丝毫不惧,反而抬头直视:“若论源头,一看生产材质工艺,二看使用者手法。不知陛下可有看到这些暗器是如何进来的?”
“吾如何能看到,吾若看到了,能让这东西进来吗?”
皇帝越来越没耐心。
“那便只剩下材质工艺了,诸多门派中制作雷雨方法皆是机密,草民不才,虽不知具体工艺,可还是了解一二,能辨认出来。”
“那你来。”皇帝招招手,“你来仔细看看。”
碍着舅父没将腹诽说出。
此人真是让人看不惯,都是什么关头了,还掉那些个多余的书袋。
退后两步,斜眼盯着。
看他将暗器一个个拿起来仔细看,每一根细小的针都停留许久,反复抚摸,似是在感受材质。
一个兵部尚书之子,能有什么本事?
真能辨认出来个什么名堂?
这人他在舅父府中议事堂曾见过,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镇国大将军劝焦躁不安的帝王,“陛下,还需要一会儿,不妨先坐下歇息歇息。”
邓延翌辨认完之后,拿着暗器一番有理有据的讲解,最后道:“陛下,不出意外,这应该是隐族的手笔。”
“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