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皇帝皇后此刻,甚至比他们自己独处时都要来得更轻松快乐。
皇帝每日要面对那么多焦头烂额的事务,皇后虽好些,但南宫姣也没见过皇后在其余时候能有这样的笑容。
也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能完全放下沉重与疲惫,享受此刻的闺房之乐。
南宫姣垂下眼,扒了一口饭。
一个人,当真能让另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这个问题,南宫姣回到含凉殿,立在轩窗前时都在想。
月色单薄,凉凉披在身上。
朦胧间,她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女之爱,男女之情,也可以这般纯洁无瑕。
就像这月光,就像,司空瑜身上惯穿的月白直裾。
南宫姣皱眉,她怎么会忽然想起他呢。
是因为每回见到,他都是差不多颜色的衣服,且颜色过于干净吗?
也是,卫瑛就穿玄色,澜淙总是花里胡哨的,她自己呢,基本没什么白色的衣裳。
细数下来,也只有司空瑜了。
南宫姣也就闪过一个念头,更要紧的,还是宫外暗处的灰衣人。
离万寿节越来越近,灰衣人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神鹰追查银钱去向,一路往北方去了。
南宫姣并不意外,若粮草不缺,兵马还是北边的好。
她等着,看银钱换成了马匹人力,会往何处去。
另一头探查黑石矿脉,倒是进展飞快。
“黑石矿脉外人不知,但在当地名头很响,老少妇孺,都是靠着矿脉谋取生计。”
“当地人极其排外,回信上写,他们是专门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还学了口音,才从一个年轻小伙子口里套出话来。”
南宫姣并不意外,隐族确实一直都是这般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