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敢走远,只到临近的一处阁楼。
安放好神思不属的南宫姣,看她在榻上缩成一团,担忧地握着她的手,“皎月。”
黑珍珠般的眼睛此刻蒙了雾,全没了光彩,颤颤看向皇后。
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抖着:“皇嫂,是真的吗?”
“大将军说,是澜瑛阁谋害了父皇。”
皇后指尖一颤,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皇帝也从未与她提过。
皇后道:“皎月,此事吾亦不知。”
南宫姣头低下去,死死咬着唇。
皇后覆上她的手,“无论是与不是,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这样为难自己。”
南宫姣安安静静的,只有泪一滴一滴落下。
另一边,皇帝也这样对镇国大将军说。
“陛下的想法,还是同以前一样?”
镇国大将军问。
皇帝叹了口气,“舅父,这么多是是非非,朝堂上尔虞我诈,无论如何,事到如今也过去这么久了,便算了吧。”
话虽如此说,可却是皇帝在这件事上,头一回没有正面否认大将军的说法。
镇国大将军显然也听了出来。
接着问:“若真是公主动手弑父,陛下也无所谓?”
皇帝眉间一跳,警惕地维持面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