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到了假山密道口。
那三个灰衣人,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里。
月光照耀的阴影处,隐隐绰绰的树木影子随风动,亏得不远处草丛中还有一处未化的雪,反射的微弱光芒恰好驱散浓稠的黑暗。
只一个照面,一眨眼的工夫,邓延翌的右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依次徒手捏断了三人的颈骨。
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动作熟练地倒在三人身上。
呲呲地冒了一会儿烟,剩下的痕迹拿土一遮,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如此手段,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从未查到过他们。
如果不是这回揪住了他们的尾巴,如果不是主上想的法子,眼前这一幕,也就同过往暗中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他在原地屏住呼吸,没再动作。
等邓延翌走远了,他方带着人,从另一头迅速出了将军府。
连回澜瑛阁处理后续的心思都没了,只是简单叮嘱两句,就马不停蹄往宫中去了。
这件事不容小觑,必须立马禀告主上。
含凉殿内。
博古香炉中熏烟袅袅,南宫姣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笔。
卫瑛见主上抬头,没等主上开口问,便主动将今夜将军府内所有细节一一讲清。
南宫姣越听,面色越沉。
卫瑛回禀事务向来简洁明了,这般事无巨细,还是头一回。
说明邓延翌其人,连卫瑛都觉得棘手。
“当真看清了,就是邓延翌?”
“不错,我特意观察了他下颌与额头,没有易容的痕迹。”
南宫姣抿直了唇,肃然看着桌案前方,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