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一下一下锤着门,声音嘶哑:“你回来!你把他们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有什么冲我来!”
屋子里头只高处洞开了一个小小的窗,风雨交加的黑夜吞没光线,人带着烛光一走,伸手不见五指。
太医令固执地拍着门,最后筋疲力竭、涕泗横流地趴在地上。
屋顶,片瓦被揭开,黑衣人的身影挡住风雨,一双眼沉静冰冷,静静看着。
卫瑛到底还是来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底下的人再没有动静,才放下瓦片离开。
寻着机会报给了南宫姣,众人都想到了松大监带着太医令来请脉的那天。
澜淙:“主上,您挑的大夫我已经寻好了,要不问问他们?”
南宫姣沉吟思索。
那几人的资料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术业有专攻,医道亦是,善治腿疾者,不一定知道这些。”
“主上,能与不能,试试才知道。”卫瑛开口。
自昨夜,他蹙起的剑眉就没舒展过。
南宫姣终是颔首,加了一句:“去查太医令,看他过往可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澜淙领命。
宫里头寻常害人的法子再阴毒也就那些,她哪一样没遭过,松大监不会不知。
能让他沾染不祥也要拿到脉案,那走的定不是寻常路,且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即中。
如此倒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