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您的骨血,该早日下去陪您才是。”
松大监将最后一点纸与额头绑着的百布一起投入火盆。
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垂眸看着,“您总得看着给出出主意,有什么好法子,不妨托托梦,奴婢可等着呢。”
听到这儿,南宫姣皱起眉头。
托梦?他松鸣鹤松大监何时信这个了?就算有,这个自己都下了阴曹地府的人托的梦,他敢用吗?
连她身上这个,松大监自个儿也知道不怎么真的不祥批命,都那么忌讳,何况一个惨死之人?
明晃晃的灯光自他身后那笙歌燕舞之地透过来,包裹上松大监的身形轮廓。
身前火盆火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点儿火星也熄了,那面容彻底隐入晦暗之中。
他佝下腰,端起时自言自语:“陛下您呀,头七过了,纸也给您烧了,早些投胎去吧,就甭管这肉身的事了。”
语罢,转身过罩,往大殿侧面去。
南宫姣紧盯不放,见他果真出去了,顿住脚步。
“主上,可要我跟着他?”卫瑛问。
南宫姣:“不用。”
“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我跟去,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南宫姣往回走,转到高台侧面,人隐在暗处,舞姬的身姿被烛光映在纱帘上,高大、扭曲、跳动。
也映在南宫姣的瞳孔中。
“不缺这一会儿,该来的,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