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俪妃嗔了她一眼。
南宫姣打蛇顺杆上,亲热地抱住姨母的胳膊,“姨母别担心,我想要的肯定会得到,到时候姨母只要等着含饴弄孙、尽享天伦就好了。”
“含饴弄孙?”俪妃眼神刷地看过来,“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那个燕昀质子?我就说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宁愿自己受伤,合着第一眼就看上人家了?”
这一连串,听得南宫姣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什么啊姨母,哪有什么心上人。”
俪妃闻言兴味消退,神色淡下来,“没有就赶紧找一个,不然说什么含饴弄孙,你不生,我哪来的孙子?”
南宫姣扶额,“那就只说尽享天伦?”
眼神偷瞄过去,瞄到姨母一脸不认同,“不行,必须得有。”
南宫姣从善如流,“好好好,姨母说有就有。”
面上喜滋滋的。反正还早,有没有的到时候再说。
食盒提过去的时候满满当当,提回来的时候也是满满当当,里面被姨母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嘴儿,基本囊括了她从小到大的所有偏爱。
南宫姣把这些在含凉殿的桌子上摆好,就像摆了一桌盛宴,眉目间皆是餍足。
刘叔见着了,凉声来了句,“大晚上的,小公主小心吃多了牙疼。”
“哎呀我知道了,”南宫姣默默把拈起的一颗放回去,“我就看看不行嘛。”
“行,小公主想看就多看会儿。”
说是这么说,可她看着满桌的零嘴儿,刘叔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生怕她偷吃。
看得南宫姣忍俊不禁,只好给它们罩好罩子,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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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松大监带人敲响了含凉殿的门。
他点头哈腰地进来,理所当然得仿佛前几日、乃至前十几年的趾高气昂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