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姣挑眉。
“浴,浴桶只有一个。”司空瑜捏着指尖,“不若公主先去?”
是的,他们得共用一个浴桶。
南宫姣颔首,无半分意外。
往后头走,她看见浴桶之前挂着叠了几层的纱帘。
挂得可真够平整,就是……
南宫姣将手放在另一面,透过纱帘,可以看见隐隐绰绰的影子。
看不清细节,但看得到轮廓。
绕过纱帘,干脆利落将外衫脱下,挂在纱帘里面。
沐浴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司空瑜在窗边,背对着浴桶的方向。
眼睛看不见时,耳朵就格外灵敏,灵敏到他可以根据那连成一片的水声猜测到她的每个动作,一个一个,在脑海中连成生动的画面。
他想象那柔荑抚过乌发,水珠滑过脸颊,顺着小巧的下颌滴下……
司空瑜闭了闭眼,再往下,他不敢想,也不该想。
浴桶之前,纱帘挂着外衫,轻轻晃动。
浴桶内,湿淋淋的乌发缠绕着玉白的胴体,肩胛上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若细看,除了这一处,还有多处未消的疤痕。
体质使然,南宫姣身上轻易不会留疤,再厉害的伤口,痊愈之后,至多不过半年便不见痕迹。
能看见的这些,都是半年内的新伤。
自母妃身死,她背上不祥批命,祖父就对她愈加严厉,会吃饭会睡觉,就得会受伤,会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