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脸上堆了笑,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皇后殿下恩典,成全质子一片心意,只是人手不足,只收拾出一件偏殿,就委屈二位殿下同住了。”
南宫姣视线扫过守在偏殿外的众多神武军兵卫,一间就要这么多人把手,那确实人手不足。
松大监揣手,挑眉,“公主记得将门关好,为着您的安危,没什么事就别出来了。”
南宫姣直直看着松大监的眼睛,“多谢大监提醒,也请大监代我谢过母后。”
“两位殿下,请吧。”
伴着话音,守门的两个神武军兵卫腰间横刀唰地一声,半出鞘的刀身展露出金属刺骨的寒芒。
南宫姣后退一步到门内,顺手把似乎呆住的司空瑜也扯了进来。
一左一右两扇门,被两名兵卫嘭地一声重重关上。
厚重的木门劈开晌午耀眼的阳光,也彻底隔绝了本就不多的自由。
南宫姣深深看了眼门上格心,一瞬间,视线仿佛透过棂间纸望到了松大监得意忘形的脸上。
这人呐,再聪明,势欲熏了心,也就没那么聪明了。
松大监翘着兰花指把玩腰间配饰,嘴里头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儿,脚步轻快往正殿走。
他徒弟肖均肖少监飞快倒腾着步子迎面过来,见着他低声飞语:“师父,皇后殿下在殿内传您呢。”
松大监不在意地颔首,他也正要去正殿。
人都进了套了,他这个献计的大功臣不得去讨个好来?
走了几步,步伐忽然顿住,口中的小调戛然而止,尾音像被扼住喉咙的鸡鸣。
肖均的面色不对。
回头,一张脸拉了下来,常年在宫中敏锐的预感从洋洋得意的心海里冒出了头。
“皇后可说了为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