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位男人的话,幕僚接话道:“相爷,属下觉得此事之所以失手,其一,恐怕靖阳公主带去承恩寺的人不止八个;其二,死士动手可能惊动了寺中的僧人。”
他还剩半句话没说。
靖阳公主不好对付,其实他们没得手也是很正常的事,但这种明显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被幕僚咽进了肚子里。
他觑着江相的神情,不见发怒前的征兆才缓缓放下心,又劝慰道:“这事本就未曾详细计划过,相爷也不必为此伤神,好歹最狡猾的那位已经在天牢里待着了,不是吗?”
片刻后,江丞相才满面笑容地打量着已经擦干净的玉如意,轻咳两声,“算了,派去的那群贱奴本就是将死之人,死了也好,免得开口说话误了大事。”
冰冷狠戾的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在将玉如意放回匣子之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反问道:“谢洵入狱候审的消息,靖阳公主知道了吗?”
幕僚默契地勾起冷笑,“相爷放心,属下亲自吩咐的这事,如今全上京城都知晓前驸马沦为阶下囚了。”
“公主那边可有什么反应?”江相反问。
幕僚:“似乎真是冷了心,跟谢侍郎断了情意,自回府以来,这些日子连门都没出过。”
“好,好!”江丞相连道两句好,兴致勃勃地扣上匣子上的铜锁。
不动情好啊,谢洵这回必死无疑。
这位堪称新帝左膀右臂的年轻侍郎被处死,那朝中十年内不会再有人敢与他作对,若有违者,便会是与谢洵、与陆家无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