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害怕, 恐惧。
因此寝食难安, 身心俱疲。
少女的话像一道惊雷砸在谢洵耳畔,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的愕然, 下意识道:“殿下,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 谢洵的思绪都迟钝许多, 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元妤仪松开揽着他腰的手,站得笔直, 把手上擎着的花枝递到他面前。
“谢衡璋, 我心悦你。”
因为喜欢, 所以在乎, 所以担心。
哪有什么曲折回旋的念头, 为谁辗转反侧便是为谁动了心、用了情。
她的语调是那样熟悉,可说出的话又是那样陌生,亦或是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谢洵怔在原地。
凤凰花枝鲜艳夺目, 映着元妤仪白皙柔美的面容,一时之间炫了谢洵的眼。
下一刻, 似乎生怕面前的人反悔,他眸光闪烁,动作已然比想法更快,抿唇接过那支寓意相思深情的花枝。
正要说些什么时,青年却突然捂住心口,重重地咳了两声,脸色复又变得苍白。
其实他已经醒了有一会了,醒来后听说元妤仪入宫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站久了难免牵动旧伤。
元妤仪听他咳嗽,一颗心也悬了起来,忙搀住他胳膊扶他往屋里走,神色歉疚道:“抱歉,我见你醒过来实在太高兴了,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谢洵听着她喋喋不休,垂眸瞥见那张哪怕削瘦也依旧明艳的侧脸,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回到屋里元妤仪非让他靠在床上才放心。